瑞凡·菲尼克斯

  瑞凡·裘德·波顿(River Jude Bottom),母亲是Arlyn Sharon Dunetz,父亲是John Lee Bottom,瑞凡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。瑞凡的父母以赫尔曼·黑塞刚刚(Hermann Hesse)的小说《席特哈尔塔》中的“生命的河流”为他取名River,即河流,中间名裘德(Jude)则取自甲壳虫乐队的著名歌曲《Hey Jude》。
  在《人物》杂志的采访中,瑞凡把其父母描述为“嬉皮士的”。他的母亲生于纽约布朗克斯,双亲是从匈牙利和俄罗斯移民美国的犹太人。他的父亲是来自加州芳塔那的落魄的天主教徒,还带着一个前妻所生的女儿Jodene,后来Joedene改名为Trust。1968年瑞凡的妈妈离开了她纽约的家并横穿美国大陆,在加州北部搭便车时遇到了John Lee Bottom。他们相识不到一年便于1969年9月13日结婚。1973年,他们全家加入了一个名为“上帝之子”的狂热的宗教崇拜组织并成为其传教士。在德克萨斯州克罗基特居住时,他们的第二个孩子Rain Joan of Arc Bottom于1972年11月21日出生。第三个孩子于1974年10月28日在波多黎各的圣胡安出生,取名为Joaquin Rafael Bottom。 1976年7月5日Libertad Mariposa Bottom出生,当时“上帝之子”将其全家派驻到委内瑞拉加拉加斯做传教士,并做摘果工。虽然John Bottom后来被任命为该组织在“委内瑞拉及加勒比地区的大主教”,但是其家庭未能从该组织得到任何经济支持,生活贫困。经常的情况是,瑞凡弹吉他,Rain唱歌,靠这样在街头卖艺挣些钱或食物来支撑这个人口越来越多的家。
  世人说整个九十年代都会是他的,这个有俊美脸庞和惊人演技的年轻人。瑞凡·菲尼克斯被称为90年代的詹姆士·迪恩,同时期最杰出的天才演员。 他与生俱来的天赋,独特的脆弱气质与忧伤脉脉的绿眼睛,让他参加的每一部影片都令人难忘。
  17岁时便凭借《不设限通缉》获得奥斯卡最佳男配角提名。而《我私人的爱达荷》中的出彩表演更给了他威尼斯影帝和人们的无限期待。他赋予角色的复杂深刻的层次与脆弱不羁的气质,成为人们最多的谈资和最强怀念的理由。
  伴随着他夺目天资带来的辉煌事业的是,他漂流一生如奔腾不羁河流般,最终在雨季归去的命运。
  瑞凡16岁起便开始经济援助他的整个家庭,负担起父母和四个弟妹生活的全部开销。5岁便 承担起照顾弟妹的责任,四处迁徙和动荡的童年生活使他异常早熟,在家庭中他担任了长子和坚强大哥的角色,过早地承担了生活的重任。在与瑞凡共事的导演眼中,他非常害羞却又光芒四射,性格温柔,并且工作严肃大胆。他的朋友认为他是个内心敏感的人,有极端坚强和极端脆弱的两面。
  ”瑞凡是一个谦逊的人,他非常温柔并有礼貌,待人真正亲切友善。 对于一个年轻有名气的演员来说这是不寻常的———瑞凡没有任何骄傲自大,没有时髦的衣服或车子。他对人们是否喜欢他的表演十分关心,我们完成日常拍摄后他会问我——我表现的还好吧?”———制片人Peter Newman。
  瑞凡厌恶娱乐圈,在他创作的许多歌曲中都有体现 。他曾在访谈中谈到,成为电影明星只是为了养活家人。 他自称不工作的时候,喜欢躺在佛罗里达自家牧场簇叶丛生的草地上,静静的待一个下午。
  为了更好地诠释角色,他在拍摄《我私人的爱达荷》期间染上了毒品。
  好莱坞令他身心俱疲,洛杉矶没有属于他的和平。
  拍摄DARK BLOOD时的某个深夜,挚友William Richer 曾收到他的留言“这个行业太疯狂了,我无法再继续下去了..................”
  “你永远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:【肮脏的地方。这样肮脏的地方最好离的越远越好。】” DARK BLOOD 导演George Sluizer如是说。
  电影拍摄完成后,他回到了洛杉矶,那个被他形容为“very dirty town”的城市。
  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晚上,他回到洛杉矶后去好友约翰尼德普的酒吧,为一直期待的,和自己喜爱的音乐人兼挚友同台演出而做准备,朋友却并没有遵守约定。他默默退到人群中,并接受朋友给他的毒品,此前他已经戒毒两个月。
  然后他倒下了,在酒吧前的马路上,目击者称:“为了不吓到胞弟胞妹,他没有说太多的话,也没有说太少的话,说的恰好。” 他没有提出叫救护车,同样没有人想到。当慌乱的弟妹意识到拨打电话,已经为时已晚。
  那天晚上,他再也没有醒来。
  面对记者,“不要狗仔队,我想匿名。”成了他最后的遗言。
  他最后的请求没有被准许 。
  他的死因是由于药物中毒,医检报告显示他体内海洛因与古柯碱的含量是致死量的八倍。
  真相,只留下模糊的碎片,人们无从猜测。他的骤逝警醒了同辈的许多人,约翰尼德普,基努李维斯等从此戒毒,并宣布永不沾毒品。
  导演格斯·范·桑特在他逝世后曾谈及, 瑞凡一直在试图掩盖他的这种药物倾向,因为他害怕这会毁了他和女友玛莎普林顿之间的关系。但最终玛莎·普林顿还是离开了他。瑞凡的朋友说玛莎的离开对瑞凡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冲击,曾使他疯狂地投入到工作中。
  他的朋友曾对记者说: “与他亲近的人都知道,瑞凡并不是一个常规的吸毒者。 毒品并不能使他快乐,他总是间歇性的,今天使用,明天又好像完全摆脱。他的离开,我真的感到非常震惊。。。非常难受。”
  他死后,与他亲如父子的挚友William Richert动情的回忆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情形:
  “River总是喜欢问问题。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了。他还是那样,依然有一大堆关于如何生活的问题问我,还有很多其他的方方面面。在River身边的人都知道,没有人可以逃过他细致的“审察”,抑或讲那是他狡黠的取笑才智和洞察力,而我,就被他贴上那类“老年人观点”的典型的标签。我们当时在我海边的寓所里。已经凌晨两点了,这孩子还是精力充沛的要命,我说我要睡觉了,他便向我请求说能不能到甲板上去弹会儿吉他。我说当然可以。然后留他一个人望着大海独自弹奏。事实上,River在那里一直待到第二天的早晨。他就那样抱着吉他睡在了地板上,枕着从沙发上拿来的一个枕头,身上穿着昨天晚上穿着的那套衣服。我把他弄醒去喝咖啡。睡眼朦胧的起来后,River很感谢我把他叫醒,然后开车去拍戏。从他的衣着,从他的简洁,你或许会认为他是个无家可归的人。或许他就是。”
  有人在年复一年里怀念和老去之时,有人把年华唯美地定格于镁光灯下和万千影迷心中。
  在《伴我同行》之后瑞凡便说过,我的作品会比我这个人存在久远得多。
  人们说上帝宠爱的人都会在年轻时死去。
  River,河流,他的名字。就如他的一生,自由,不羁,温柔,纯粹。不断流动着,如同深沉的情感,不羁的才华,灵魂的纯粹温柔,生命的热情自由。不断流动着,奔涌着,奔流不止。
  凤凰涅槃,为了永久的生。